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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子《心气说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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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心 气 说》孟 子

原文:公孙丑曰:“敢问夫子之不动心,与告子之不动心,可得闻与?”

译文:公孙丑问孟子说:“夫子您所谓的不动心(不动贪嗔执着所挂碍的自在),与告子所说的不动心,到底有什么不同呢?”

原文:“告子曰:"不得于言,勿求于心,不得于心,勿求于气。’不得于心,勿求于气,可;不得于言,勿求于心,不可。

译文:孟子回答道“告子曾说:不得于言,勿求于心,不得于心,勿求于气(如果一个人说话没有内涵,举止不中规矩,动容周旋不中节度,他的心能够修好是不可能的。如果一个人的心没有定静到一定程度,那么想要使一身之气能够涵养出它的泰和天然是不可能的)。这后两句"不得于心,勿求于气’是对的(因为气确实是跟着心走的);但前两句"不得于言,勿求于心’则是有问题的(因为心未必跟着言走的。

原文:夫志,气之帅也;气,体之充也。夫志至焉,气次焉。又曰:"持其志,无暴其气。’”

既曰:“"志至焉,气次焉’。又曰:"持其志,无暴其气者。’何也?”

译文:这志(特指有向上、向善特质的念头)是气的主导,是气的主帅(因为志立了,气也跟着来了)。这气就遍布、充沛在你的周身里(通常修炼两三年后会感到全身充满一股浩然正气,如水般在全身刚健地运转;气存养七八年后,气轮充沛周身,非常刚健,故叫体之充也)。又说,要时时保持你的“志”,不要暴你的“气”(一把无明火,烧毁功德林)。

既然说:“"志第一重要,气第二重要’。又说:"要保持其志,不要暴其气。’似乎志与气两者都重要,有点前后矛盾,这是为什么呢?

原文:曰:“"志壹则动气,气壹则动志也。今夫蹶者趋者,是气也;而反动其心。”

译文:蹶者:跌倒或跑不动的人,比喻“不及者”,被身中低迷的气所控制的人;趋者:跑太快的人,比喻“过者”,被身中浮躁的气所控制的人。志专一不散乱就会生出一股气,气凝聚了也会影响心志的(气太强会令人思想行为走样、激进、没耐性、坐不住;气太弱则会摧毁人的意志),两者相互影响,所以既要“持其志”,又要“无暴其气”。(儒家的养气=佛家的转气轮=道家的炼丹;儒家的浩然之气=佛家的金刚法身=道家的得丹,三教圣贤都是“心气并重”)孟子用这句话向后世众生强调修行上的两个不可或缺的重点,一是“持志”(=阿耨多罗三妙三菩提),一是“养气”(=转气轮)。这志与气都是与生俱来的,都是本性的一环。

当今修行人中的“过”(趋者)与“不及”(蹶者)都是病,为什么有的人会“过”,有的人会“不及”呢?原因就在于这“气”能扰乱他的“心”呀!(气越偏离中和的人,越容易受情绪所困;越受情绪所困的人,元气就越容易散失;元气越散失越容易受情绪所困。所以,若不懂得怎么养气,这个恶性循环是永远没有改善的一天。)

原文:“敢问夫子恶乎长?”曰:“我知言,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 “敢问何谓浩然之气?”曰:“难言也,其为气也,至大至刚,以直养而无害,则塞于天地之间。

译文:言:指说话,也指肢体语言;浩然:很浩大很充沛;气:是一种流动的能量,是万物构成的主体;直:不扭曲、不造作、顺应自然特性,气能否刚健自在,要看"心’是否能清明无欲,心"不二’"不分别对待’才能"直’;养:慢慢长养,不是立即有成效,少生气、少烦恼、少计较,多点包容、宽怀、仁爱,气就不会受到伤害而得到长养;无害:动静作息要有节,凡事不宜过度,时时要在心上、饮食上、作息上检点,把容易损伤到气的因素去除掉。

公孙丑问孟子说:“你说告子不对,但你跟告子来比,你的长处在哪里?” 孟子说:“我和告子比,我有两个长处,一是"知言’,一是我善养我的"浩然之气。”公孙丑又问孟子说:“请问什么是浩然之气呢?”孟子说:“这个"气’看不到,很难用语言来形容,它在身中是一股感受。"气’的作用非常大,它的力量大到不可思议,它的作用没有东西可与之相提并论。这股气正是天地蕴化万物的总能量,也是造化的总枢纽。天下没有任何东西比这气更伟大更坚强了。这"气’本自具备长养与净化的功能,只要任由它的自在天性去发挥去造化,便可得到无尽的本性之益(直养)。要使身中的这股浩然之气得到净化、提升、长养,所依赖的也只不过是这气中本自具有的特性而已。让它的自然特性展现出来,不要去迫害、限制到它(直养而无害)。

像佛的法身,太虚有多大法身就有多大,这是成佛者的"塞于天地之间’。这个"天地’可指宇宙天地也可指我们身上这个小天地,当心真正静下来时,立即有一股浩然之气充沛在体内,好像把身体撑大了一般,也可以体验到"塞于天地之间’。

原文:其为气也,配义与道,无是馁也。是集义所生者,非义袭而取之也;行有不慊于心,则馁矣。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,以其外之也。

译文:义:是心头上的一股气,仁、善也如此,仁是心理上处处欲其生、处处包容、宽怀的一种心量,义则相反,是心理上的一种裁制、削伐,是一种公正、魄力、断然的心境,仁与义都为了符合大道的节,古人"义’就是"宜’,就是要知取舍,拿得起放得下,有仁有义才能教化天下苍生渐渐符合中道;道:在大自然之间无处不在,在你我身中也本自具足,被称为"性’,性就是一身之道,道是造化的真宰,这本性显现出来,法身的造化才有一个正确的方向,性没显现出来,造化是造化,但却走在消阳长阴、成鬼成魔的路上;集义:集心上的义;袭:指徒具华美外衣的意思,只有面子,没有里子,这里指外在华美的行为;慊:指契合,在心上不分别取舍,不论向外做些什么,时时刻刻契合本心;

要养这个"气’,必须配"义’与"道’。没有"义’与"道’,"气’就衰败了(因为有了情识之后,周身的气开始乱了,阳气在无形中慢慢消散了)。这浩然之气是慢慢累积"义’而养出来的,并非"义袭’可以伪造巧饰的。所以这"集义’和"义袭(能分辨清楚,才不会使"气’又衰败了。做任何事情如果不慊合于这个不二本心的话,气便开始衰败了(人心一堕入对待取舍的时候,我们身中的阴阳就开始溃散了;人心开始不二时,阴阳便开始准备要交合了。要分合,要集散,一切都是"心’在主宰。)告子不知道这义是在心头上发生的,也不知道这浩然正气不是靠外在的义行就可存养得来的。告子整天在外面经营,根本不懂什么是义(在内不在外)。

义袭并非专指那些小人的作为,而是指那些遗失了内在的本心本性,却只学些外在的花拳绣腿的人。义袭是看起来像是义,但内心却夹杂着贪、嗔、痴、妄,内心没有配上大道的无私,这种义不是以大道为主轴,这种义是个人小义,不是无私的大义。集义是要花点时间慢慢累积的,是一丁点一丁点存养起来的,不是马上就看得到的。在日常生活中,在起心动念间,一点点去累积心头上的义。你心能清净不二的时候,浩然之气就随时随地在身中发生,精化气、气化神、神还虚、虚还无就一点点进行,这叫集义。向上的志就是义。

明心见性=配义与道,明心则有义,见性则有道。义在于人的行持,道在于天的禀赋。少了一个纯正的心也养不了气,成不了道;少了一个天赋的性,也养不了气,成不了道。"义’要中大道的节度,而不是你以为的节度,所以说要"配道’才有用。我们的"义’怎样才可配到"道’?道在身中本自具足,只是被心给扰乱了,心若能时时涵养不二(在心头一气上超脱对待的挂碍),就有了"义’,且当下这个"义’也已经配上了"道’。"气’没合前,"心’要先合,即在心头的气血微微一动时,不对它有任何对待挂碍时,"心’就合了。"心’为君,"气’为臣。"心’能够"合’,周身之气就都跟着"心’走,慢慢交合了。"心’怎么合一、泰然?在孔子在"心斋’中给出答案"勿听(反观)之以耳,而听以心。勿听之以心,而听以气。”"分’与"合’的根本就在心。什么样的"心’才能使阴阳重新和合?此"心’若能于黄庭窍内的气机起伏变化皆无分别取舍,"气’就往和合的方向去造化了。这只是一个观念上的突变,却足以开启见性之门。

在起心动念间往心头灵台内观,观什么?就是观气!观察好恶分别时,心头内的一丁点气机起伏变化(俗称感觉或情绪)的真相,便是开启明心见性之门的第一步了!感觉就是心情,心情就是心的"好恶’,我们内心的好恶取舍,几乎完全受感觉左右,所以我们简直可以说"感觉就是你的心’!感觉其实是由一股气的形态所组成的。这"气’微微起伏的运作状态,造成一个人内在的感受截然不同,可谓天堂也是感受所造,地狱也是感受所造。这"气’的微微变化营造出感受,而感受影响着心的发恶。所以“心即是气,气即是心,无二分别”。

人们的心情常被胸中一点点"气’的起伏所影响。所以心头的"气’有所起伏变化时,我们的心就开始分别好坏,就开始喜欢不喜欢,开始取舍。。。人类的贪爱与烦恼于是便在心头一方寸间上演!然而,气血本无这些意义存在,气血只是自在地起伏,时而凝聚,时而消散,如此而已;它在身中的真相,也只不过是微量的一丁点感受而已。要走出烦恼的唯一路径,便是要对胸中的气血重新加以认识,让胸中的气血恢复本无意义的畅然原貌,不使我们的好恶在气血上攀附助长,人们便得以从情绪中得到解脱,得到自在!从此之后,那清明的心不再为满腔气血而烦恼挂怀,这就是孟子所谓“不动心”的真意。

如何让这气血恢复本来自在的原貌呢?只要观察它,觉知它,把加在"气’上的妄知妄见去除,把加在"气’上的声音影像也去除,最后就只剩下气血流动时微微的一丁点感觉而已。霎时烦恼的意义好像都不见了,你将体验到立即从气血中得到解脱的欢喜与自在。

如何能拿得掉"气’上所攀附的"相’?就是“观察真相”而已!往内观察胸中当下真实的发生,真相中无忧郁,真相中无烦闷,真相可以解脱烦恼,见到气机自在起伏的真相,就见到畅然,就见到真性。古圣称"先贤把这个观察心源,而获致心性自在解脱的学问叫“内观”,或“回光返照”。这学问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导大家因照见本性而解脱无尽的烦恼挂碍。

原文:必有事焉而勿正,心勿忘,勿助长也。

译文:事:往内解释,指不断在心头变化的一股气,总体而言,凡会让你有感觉、有变化或有挂碍的可称为“事”;有事:这股气不断在我们胸中变化,造成我们的性情、感觉,这叫“有事”,方寸中感受变化永远不停地升起,不可能停的,这就是“必有事”。孟子告诉我们说,真道非离事而外求的,真道不是等心里毫无念头,身中毫无变化、毫无感觉,外在无事一身轻时而求得到的。一身之道是必有事焉的,是在有思考、有情绪、有喜怒哀乐、有消长、有生灭、有造化的状态中求来的。懂得因时制宜,懂得内外的“必有事焉”,就是“道在日常生活中”了,在日常动静间能够抱道不离,就是懂得在心性里面“集义”了。

而勿正:不要矫枉过正(佛家的净相执着),要顺乎本性的自然,不借任何人为的力量去造作经营一个我所喜欢的感受。

心勿忘:上帝创造一个心给你,是给你思考、感觉、体会用的,但你却以为硬把它弄得空空的什么都不能有才叫“静”,这就是孟子所谓的“忘”。勿忘:本心里的虚灵不灭,灵敏的觉知,气血自在起伏,顺其自然的呈现,只要不攀附便是。

勿助长也:助:举凡可以促动心灵更深捆绑的因素都可称为“助”,你越在意胸中气血就越大就越痛苦,这就是“助”;勿助:就是你能对着胸中的那一丁点感觉,能够不加文字、声音、影像,只是看着那一点点的物理变化在生生灭灭,维持它的原貌不须要忘,但也不用贪嗔的情识去助长它。

孟子讲一个浩然之气就是靠一个“勿助勿忘”的本性自在。(观自在)

原文:无若宋人然,宋人有悯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,茫茫然归,谓其人曰:"今日病矣!予助苗长矣!’ 其子趋而往视之,苗则槁矣!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。以为无益而舍之者,不耘苗者也。助之长者,揠苗者也;非徒无益,而又害之。”

译文:悯:忧愁;揠:用力拔高;病:过度操劳。有个宋人看着田里的苗长得很慢,看得发愁,后来想到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办法,就到田里用手把苗拔高了。他回家后对人说:今天可把我累坏了,我帮助苗长高了。他儿子跑去一看,苗全都枯死掉了。天底下可以免除“揠苗助长”之害的人实在很少。我们的心要不二,心不二的时候,我们的每一粒细胞里面都藏着真气,那个气就自然地交合长养了。要让它自然地交合长养,自然地转动气轮,而不是靠你的人意造作导引,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。

孟子讲到有两种截然不同的人,前一种人“以为无益而舍之者,不耘苗者也”,这种人以为这样做没有任何利益,所以既不耕耘也不除草,认为养浩然正气根本没有有,以为无益而竟舍之。所有不耘苗的人,都是因为不能看到立即的效益;而养气之所以很难有立即效益的原因,是因为"养’是慢慢来的,慢慢"集’起来的。"养’与"集’都是要依照自然的速度慢慢累积的。

另一种是揠苗助长的人,他知道养气有莫大的益处,但却用了一个急躁的办法,一个违反自然的方法,这不只是没有益处,而且还会伤害到这个苗。所以不能一味地吐纳导引,憋气强灌,要顺其自然,"气当顺则顺,气当乱则乱’。

原文:何谓知言?曰:“诐辞知其所蔽;淫辞知其所陷;邪辞知其所离;遁辞知其所穷。生于其心,害于其事;发于其事,害于其政。圣人复起,必从吾言矣。”

译文:言:告子的言在外,是指所有的言谈举止功业等,而孟子说真正的"言’不在那些外表上,而是在看不见的内心上发生的,也就是说孟子的"言’是一个个伴随着气血起伏而开始奔驰的起心动念,这些"心上的言’包括:诐(不正)辞、淫辞、邪辞、遁(掩饰)辞,用"辞’不用"词’是因为"辞’有看不见、隐藏的意思,指那个隐藏的、看不见的心念,而"词’是嘴巴上发生的、已经讲出来了,听得见,明明白白,已经成个名词了。

公孙丑问:什么是"知言’?这个不好回答,因为告子的知言是从外表来检验的(故只反省外在言谈举止),而孟子的知言是"生于其心’的,是从自己的起心动念上来检验的,不是从外在作为功业上来检验的(故反省内在,即在偏见的当下,觉观自己心头黄庭一窍内气血上攀附的妄知妄见)。无论是诐辞、淫辞、邪辞、遁辞,觉知到它正在发生,正在影响你。若能这样,这个人就开始迈向自由,因为他已经知道控制自己的敌人究竟是谁了,已经可以把气血当成气血看了,那气血渐渐已经不再代表情绪的冲动了。往后有一个不好的气血跑上来,你已觉知到了,往内一观,觉察它的真相,妄想当下尽断,如此就不会使烦恼妄想一直不断地延续下去。

"我知言’与"我善养吾浩然之气’放一块讲,原因就是在于那个"言’在你没讲出口之前,先有一个念头"言’攀附在黄庭的气血上了,所以可以说那些妄念本身就是攀附在"气’的形态上而已,更直接地说,这"言’其实就是"气’!我们在说话,你看的表面是"言’,而骨子里根本就是"气’,嘴巴所说的根本是"气上的声音’。

政:是一个人的思想逻辑、处事风格,好比一个国家的行政风格一样,教育人、治理人的事情也是"政’。一个人的意念(言)从心里而产生出来,久了便会显现在他所处理的事情上,当这个行事风格已经成形,再拿来治理或教育他人的时候,就将流毒无穷了。

孟子说我说的这段话是人性中的真理,是不动心的真理,是走出烦恼挂碍的真理,也是修心养性、返本还原的真理,是人人所固有的,人人所必同的。即使后世再有圣人降世,必会认同我的这段话,因为自古圣贤一条心,人性的真理永远只有一个,不会有任何出入的。

心:是长远的、整体的思考模式,心是由意累积起来的。

意:是短暂的、刹那的想法;没有挂碍的想法。

念:是意里那些很难割舍的、很令人怀念、久久不能自已的意;挂碍牵绊的当下称为“念”;是意里面常带着一种令人久久不能自己的诱惑、迷惘的存在。

志:是特指那些有向上、向善特质的念头。凡是内心向上、奋发时,身中也必同时升起一股正气的感受来。凡讲到志是建设性、光明感,都会升起一股浩然正气。志持久了,有了惯性了,也会变成心,变成对自己对众生都有建设性的心,使我们成为有人格的人,这种意念称为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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