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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看了这本书,我还是打五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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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春天,推荐过班宇的《冬泳》。

一年过去,班宇又出了新书,仍然是小说集,叫《逍遥游》。

这两天刚刚读完,来聊聊。

01

和《冬泳》一样,《逍遥游》也收录了七篇小说。

拿在手里,两本书的分量差不多。但翻开来看,题材和形式,都有所不同。

《冬泳》中的小说,比较集中于下岗工人的故事,篇篇交错,形成一片海潮,给人一副落日余晖的整体印象。

《逍遥游》则离开了这个范围,虽然主人公仍然活动在沈阳,但下岗不再是小说的重要背景。它们各自分散,自成一体。

如果非要归纳,这一本书中,隐隐有一个更大的主题——命运,或者说生活——有一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,人只能受着,至于具体如何接受,如何排遣,便是小说要做的事了。

形式上,《逍遥游》更为多元,七篇小说,有一半是新的尝试。它们分别是第三篇、第五篇和第七篇,正好错落在那些更稳固的小说中间,给人流动的感觉。

显然,这七篇小说的位置,也一定是细细思索过的。

那么,就先说说这三篇吧,分别是《蚁人》《安妮》和《山脉》。

《蚁人》写得是中年人被生活吞噬的隐喻。有些太明显了。

《安妮》则更为晦涩,人物由字母指代,讲的是一个小行星即将坠落地球的新闻,在B与未婚妻的生活间搅动的波纹。不知道为什么,它使我想起拉斯·冯·提尔的《忧郁症》。

最后一篇《山脉》属于后设小说。总之,是对于虚构的虚构。小说包含了文学评论、讣告、日记、采访等多种文体。叠在一起,确实是一座山脉了。

这三篇小说,游戏的成分多一些,字数也相对较少,是这本书中的休憩点。

整本书中,我最喜欢的还是《双河》《逍遥游》和《渠潮》。

02

先来说说《双河》。

这是一个在故事中嵌套故事的小说,完成度很好。

主人公是一位中年离异的落魄作家。他有一个女儿,一直和前妻生活在上海,几年未见。这一阵,前妻有急事,女儿要来和他生活一段时间。

小说的外围,是他和女儿的相处,以及从朋友的讲述与回忆中,勾勒出的青春往事。

但在小说中段,主人公在饭桌上讲了一个故事,是他正在写的小说,叫作《双河》。

这个故事,分三个章节,各自声部叙述。总之,每一个人物,都只讲出了故事的一部分。叙事分叉,造成迷雾,直到最后才终于补全。

这个故事里有一场死亡。一场逃离。以及一场复仇。如果真把这个故事拿出来写,未见得不能写好,只是太工整了。

不过,嵌入到这篇小说里,却达到了1+1>2的效果。一方面,讲故事,听故事,拉近了主人公与女儿的关系;另外,也是他这个落魄小说家的身份证明。

但更重要的是,在一个故事里放进另一个故事,第一个故事就变成真的了。当我们从那个虚构的故事中走出来,外面这一个父亲、女儿、朋友的日常,忽然便有了更丰饶的空间感。

03

《逍遥游》也是第一人称叙事。

不过,这回主人公是个女人。也是一个病人。

她每个礼拜要去医院做两次透析。没有工作,母亲去世,和拉三轮的父亲一起生活。

叙事者不称父亲为父亲,而是直呼其名——许福明。她看不上他,但有时又感激他。总之,他们的灵魂并不相交,生活却将他们绑在了一起。

小说的前半段,写主人公的日常生活,和朋友谭娜、赵东阳的往来。灰灰的,顿顿的,但也有热闹。

主人公和赵东阳互相有意思,但谁也没有捅破。有一次吃饭,说到旅游,大家都来了兴致。于是,便筹划去山海关玩一趟。

主人公身体很差,难得出一趟远门。

去了,玩了,也累了。晚上,三人开同一间房,夜半醒来,主人公发现谭娜和赵东阳在做爱。当然尴尬,但不只是尴尬。

读小说的过程中,是一种被抛弃的感觉,整个世界,再次将“我”拒之门外。

小说的结尾,“我”确实又一次停在了门外。“光隐没在轨道里,四周安静,夜海正慢慢向我走来。”

04

《渠潮》是这本书中最长的一篇。

讲得是接连不断地噩耗,是生活中重重叠叠地乌云。

故事的背景,是80年代改革开放。兄弟两人,李漫和李迢,与父亲一起生活。父亲是老师,早年受过批斗。

李漫正在准备高考,考了几次,没考上,仍然在家里复习。

李迢高中毕业,准备进厂上班。

然而,噩耗来了。李漫和人发生冲突,将人划伤,被抓了起来。父亲早晨出门后,再也没有回来。

忽然,李迢只剩下自己一个。

后来,青梅竹马和别人结了婚,日子一路往前,自己好像被留在了原地。

05

这几个故事,都灰灰的,不激烈,只是暗淡。

故事里的爱情,要么是错过。要么隔着一层纸。要么是早已分开。

不过,读这些小说,却并不觉得悲惨。

或许是班宇充沛地短句,将小说托得流动了起来。

在《渠潮》中,爱练气功的老舅,讲了一个钟馗捉鬼的故事。

那女鬼原来和钟馗住一个镇上,曾介绍给钟馗做妻,但她看不上钟馗相貌难看,没有同意。钟馗见这鬼是故人,便上前问清原委。总之,女鬼身前嫁了人,但婚姻不幸,被丈夫害死。钟馗上前安慰,问女鬼为什么不逃,女鬼说,逃不过命,都有定数,再活一次,我也不会嫁与你为妻,你也只能去捉鬼。

这个捉鬼的故事,似乎是一面镜子,照亮了这些小说。

生活不讲如果,发生了,就发生了,逃不过命数。不论是《双河》中“我”与前妻的关系,《逍遥游》中“我”的病与生活,还是《渠潮》中的家庭变故,都是如此。

不诉苦,不煽情。在班宇的小说中,生活并不容易,时而凝滞,时而晦涩,但每个人身上,都有一种生命的庄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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