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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师意 ‖ 云游梦回,赵州禅师十二时辰里的柴米和禅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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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  因着“心未悄然”之故,唐代重量级的禅宗“大咖”赵州老和尚依然要“八十行脚”,也依然“心境何曾得暂止,思量天下出家人”;“裙子褊衫个也无,谁知变作不唧溜”。虽然物质生活极度匮乏,但影响不了“和尚道心须坚固”的安贫乐道。在每日的十二时辰之中,“度驴度马”,乐此不疲,招呼着“庭前柏树子”,“吃茶去”。

 千回百转,梦回大唐时代。戴上斗笠,系紧草鞋的带子,跟随唐代赵州禅师的日记《十二时歌》,在炎炎夏日,一起去感受“门前明月谁人爱,曾闻一饱忘百饥”的禅意远方和清凉。

有人来问赵州禅师:“十二时中如何用心?”赵州禅师说,“汝被十二时辰使,老僧使得十二时。” 听此,问者楞了。赵州禅师接着又说,“兄弟莫久立,有事商量,无事向衣钵下坐穷理好。老僧行脚时,除二时粥饭是杂用心处,除外更无别用心处。若不如是,大远在。”

这一期,我们嘟嘟着唐代赵州禅师的日记《十二时歌》,在时光流淌交错中,逛着他的道场古观音院(现赵州柏林禅寺),也徜徉在赵州禅师的十二时辰里。

“子时半夜,我这心境哪曾暂时休歇。想想全天下的出家人,有多少是我这样呢,土砌的床榻,破旧的芦蓆,老榆木的枕头,连被褥都没有。佛像面前也不烧安息香,只是闻着牛粪气味睡过去了。”

1. 子时参:心境何曾得暂止。觅心,心在哪里?光阴里?烟火里?

“丑时鸡鸣,这时候该起床用功,可自己也没个裙子褊衫,身上的裤子没有腰,袴子没有口,只有这一领袈裟还勉强有个样子,还有头上三五斗灰尘遮顶。一心想着能够修行来济度众生,但这幅困顿模样别被人看成个不唧溜的傻子。”

2. 丑时参:比望修行利济人。度众生,也度驴度马,虽然有人“放驴吃我堂前草”。

“寅时平旦,在这个荒野破院里,真是一言难尽。想煮粥饭也只能望着空空的米缸,只能坐下来看着空窗和灰尘了,这时候只有乌雀鸣啼,哪来的人烟。独坐窗下,听闻簌簌的落叶之声。有说出家断憎爱,这没有一点粮食,还是不免要掉眼泪。”

3. 寅时参:解斋粥米全无粒。空空的米缸,簌簌的落叶,荒村破院。修道之旅,一言难尽。

“卯时日出,一片清净之心又落入了烦恼之中,这是为何呢?好不容易做一点有相的功德,也被尘土遮掩,而无相的心田更是不曾打扫。生活中还是愁多乐少,更有那霸道的东村黑黄老,非但没有供养过三宝,还将驴儿赶来吃我的堂前青草。”

4. 卯时参:无限田地未曾扫。平日生活里,你攒眉多,我称心少,还经常忘记了清扫自己的心田之尘。

“辰时食时,徒然看着周围邻居炊烟四起,但我这院里还只能回忆着前年的馒头槌子咽口水。可怜我正念难以相继,频频嗟叹这一百户人家没有善人,来寺院的就只知道讨茶吃,没吃上茶就生气走了。”

5. 辰时参:来者只道觅茶吃。闻道难,修道难,识得真人难上难。

“巳时近午,削发出家时没想到沦落到这般田地,无端被请到这个荒村来住持,却屈辱饥凄都想死了,那些个村民没曾生些恭敬心,就算偶尔来寺里,也就是借点茶水借点纸。”

6. 巳时参:恭敬不曾生些子。修道资粮哪里寻?护三宝,修福慧。

“午时日南,可是午饭还没有着落,只得从村南到村北去托钵乞食,还是北家不曾推脱。吃着苦粗盐、大麦醋、蜀黍、米饭、虀、莴苣。还有一些善人对供养这一餐很珍视,勉励和尚道心须坚固。”

7. 午时参:和尚道心须坚固。吃着粗茶淡饭,依然不忘初心。

“未时日昳,人们常说一饱忘百饥,今日我也这样,也不坐禅,也不论经,铺个破草席在日头下睡觉,料想上方兜率天宫,也没有这么烤人的太阳。”

8. 未时参:铺个破席日里睡。天当房,地当床,与破席为伴,以苦为乐,心安身安,更乐道。

“申时是准备晚饭的时候,还有善信老烧香礼佛。几位老婆婆来喝茶时和我说,都知道这喝掉的油麻茶是很珍稀的,劝我也不必生气像怒目金刚似的青筋暴起,来年麦子和蚕丝有了收成,许愿会来布施一些的。”

9. 申时参:油麻茶,实是珍。晚斋药石是养色身修行必须的物质给养,安身、安心则可专心办道。黍麦熟,当供养。

“酉时日入,这荒村小寺也没有可守的。来往的云水高流修行人确实没有,倒是一些游山逛水的嬉闹沙弥常常见到。可叹这出家一场,若没有一些高格的见地,就枉作佛子了。可叹这一条粗棘藜的拄杖,只是用作登山打狗而已。”

10. 时参:一条柱杖粗棘藜。无高智慧见地,枉为释迦子孙。难道这粗棘藜的柱杖,只能用来登山打狗?

“戌时黄昏,独坐在暗室中,可叹这里白天没有阳光,晚上也不见灯光,眼前全然是漆黑一团。钟鼓声也没有,只听得老鼠啾唧叫,可怜我虚度光阴,又哪来的心情思维波罗蜜呢。”

11. 戌时参:钟不闻,虚度日。黄昏里,夕阳外,山外山。无论是人生黄昏,还是进入一种黄昏的心境,人生苦短,当需努力有为。

“亥时人定,门前的明月也无人欣赏,只得在忧愁里卧倒,可也没个遮身的衣裳被褥。周围的“说维那”、“道五戒”的信众,也只是在口头说说行善,任我这山僧已经没米下锅了,也不管不顾不帮忙。”

12. 亥时参:门前明月谁人爱。夜深沉,向里唯愁卧眠,谁可理会囊罄之空?无衣裳着盖?谁来护持道心坚? 

文字:赵州禅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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